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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妍只好放下傲气,换上一副乖巧的面具。
她知道,在这座牢笼里,硬碰硬只会让自己伤得更深。要驯服猛兽,不能用力气,而是要用甜蜜的毒药。
那一晚,她主动靠近司瞱北。他坐在床边,西装上衣解开,只着白衬衫,袖口挽起。她走到他身旁,轻声道:「你今天赢太快了,我都没机会反击。」
司瞱北垂眸看她一眼,眼底掠过一丝玩味。
「那你想怎么反击?」他的声音一贯地低沉,像冰下的火。
她跪坐在他腿侧,手指轻轻地搭上他腰际——那里,衬衫不小心掀起一角,露出了一截黑色墨痕。
是刺青。
司瞱北微微一怔。
她察觉到了,指尖顺势滑入他衬衫下摆,触碰那道纹身。
是一条缠绕的蛇,盘踞于他腰窝,蛇尾蜿蜒向腹侧,鳞片细緻到几乎能感受到冰凉的触感。
「你有刺青?」她语气惊讶又暧昧,声音低柔,像羽毛轻扫在他耳边。
「不该摸的地方,别乱碰。」他低声警告。
她却像没听见,反而顺势往他怀里靠,语气愈发温柔:「蛇……是你?还是你的心?」
司瞱北的手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骨节一紧。
他眼神晦暗不明,看着她,像在分辨眼前的女人是真心,还是陷阱。
阎妍却偏头一笑,仰视着他,眼神里藏着一丝狡黠:「我只是好奇,你的每一道疤、每一寸皮肤,都好像藏着秘密。我喜欢秘密。」
司瞱北没说话,只是紧盯着她,彷彿要看穿她的灵魂。
一秒,两秒,叁秒。
他忽然松手,反手将她压在床上,俯身低语:「记住,你碰的,是毒蛇的逆鳞。还有睡那么多次,还不知道我有刺青?嗯?」
阎妍笑得妖媚,语气却冷得像刀:
「我就专挑致命的地方下手,司先生。」
阎妍靠坐在床头,指尖轻抚着自己胸左侧下方那枚花蝴蝶的刺青,那是她二十岁那年刺上的—自由、轻盈、但也是脆弱的象徵。
她抬眸看向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与挑衅。
「司先生,你把我囚禁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喜欢折翅的蝴蝶?」
司瞱北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走过来,坐到她身侧,伸出手,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脸蛋。
「就如同你花蝴蝶的刺青……」他语气低沉,像夜色里潜伏的蛇,「你就是那隻蝴蝶啊,妍妍。」
他的声音像温柔毒药,却让她后背发凉。
阎妍盯着他,那双曾在赌桌上令无数人折服的眼睛,如今盛着警惕与怒意。
「你想驯服我?」
「不。」司瞱北轻笑了一声,眼神逐渐幽深,带着令人窒息的病态执着。
「我不想驯服你,我想看你挣扎,看你从空中坠落,看你在我手心里扇动最后一次翅膀,然后……再选择,要飞走,还是留在我这掌心里。」
他低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
「妍妍,我对蝴蝶没兴趣,我只对你这一隻感兴趣。因为你够美,也够毒。」
阎妍静了几秒,忽然勾唇一笑,像极了深夜绽放的曼陀罗。
「那你最好确定你握得住我,司先生。因为被蝴蝶的鳞粉沾上后,你也会中毒的。」
两人四目相对,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悄然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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