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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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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边疆军事,望您能不吝赐教。”

肃王眉梢微动,看着眼前这道修长如竹的清俊身影,忽的想到夫人与他提起太子这一路上都在关注民生、体察民情,很有“学到老活到老”的自觉与毅力。

现下看来,果真不假。

肃王都有些羡慕永熙帝了,那人竟生了个这样敏而好学的儿子。

大抵是随了皇后家人吧,毕竟李家一向是诗书传家,李老太傅又曾是清流之首,文坛领袖,桃李满天下。

思忖两息,肃王朝面前的年轻小辈颔首:“殿下既有此心,每日申时,来书房与臣手谈一二便是。”

裴琏心下欣喜,再次躬身拜谢了一番,方从书房离开。

巳时入内,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

从书房离开时,外头的雪还在下。

裴琏看了眼天色,正打算回西苑写封书信寄去长安,便听身侧的侍卫道:“殿下,那亭中之人好似是太子妃。”

裴琏循声看去。

便见那风雪潇潇的八角亭中,暗银色乌金绣蝠纹锦帘轻垂,一道纤细的红色身影坐在圆桌边,桌上摆着暖炉、糕点之类,身后有三四个婢子侍立其后。

的确是她。

原本因边境纠纷而紧锁的眉宇也春风化雪般,缓缓舒展。

裴琏握紧手中的桐油伞,大步朝那风雪亭中走去。

亭中。

“主子,殿下出来了!”

采月看到风雪里那两道大步行来的身影,连忙弯腰提醒。

明婳趴在桌上都快睡着了,听到这话,冷不丁一个激灵,边擦着嘴角边坐起身,眉眼间还有些茫然:“出来了?哪儿呢?”

“您往前看看呢。”采月道。

明婳朝前看去,果见茫茫风雪里,一道玄色身影执伞而来。

待到走近,伞面稍抬,便映入一张如玉的俊颜,浓眉凤眼,高鼻薄唇,宛若雪中仙。

明婳愣怔了一瞬,方才起身:“殿下万福。”

亭中并不比外头暖,裴琏将伞递给侍卫,看向眼前一袭绛纱色羽缎对衿袄裙的小娘子:“这么冷的天,怎么想到在这喝茶?”

明婳眸光闪了闪,抬头道:“这边景致好,边赏雪边喝茶,也算是一件雅事。”

裴琏:“……”

的确是雅事,但他所了解的谢明婳,并不是这等追求风雅而白白挨冻之人。

视线落在她雪白脸颊上那道仿若熟睡而印出的红痕,他心底蓦得浮现个猜测。

想欣喜,又很快压住,怕是自作多情。

“若不介意,孤也讨杯茶喝。”裴琏走上前。

明婳上下打量他一番,见他神色自若,不像是挨打受骂的样子,悄悄松了口气。

本想走了,见他主动过来搭话,忽然也有些好奇,父亲到底因何事大清早找他。

于是她抬手:“你坐吧。”

裴琏坐下,婢子很快给他倒了杯茶水。

才等他喝一口,明婳就迫不及待问:“你怎么从我父亲的书房里出来,他找你有事吗?”

套话套的如此明显,裴琏心下那个猜测又坐实两分,嘴角也不禁轻翘。

但很快又敛起,他隔着悠悠茶雾看着她:“想知道?”

明婳心说,废话,不想的话问你作甚。

待对上裴琏那似笑非笑的黑眸,她便知这男人故意在卖关子,吊胃口。

“爱说不说。”

明婳嘁了声,作势要起身:“当谁稀得听。”

裴琏拉住她的手腕:“孤又没说不说,问一句怎就急眼了。”

明婳瞥他:“你松开。”

裴琏:“你坐下。”

明婳:“你先松。”

裴琏却是不松,只抬眼扫过亭中一干人,道:“退下。”

侍卫自然退的很干脆,采月等人面露犹疑,待裴琏第二眼扫来,也纷纷噤若寒蝉,忙低头要退。

“谁叫你们退下了!”明婳气急。

裴琏握着她的手道:“也不是谁都像你这般胆大,敢忤逆太子。”

话落,明婳就瞪了过来,裴琏抿唇,道:“你不是想知道岳父与孤说了什么?事涉军机,不可外泄。”

听到这话,明婳便也不好再拦着了。

很快,其余人都远远退下,唯有他们二人在这亭中。

直到明婳坐下,裴琏依旧没松开她的手,反而握进掌心里替她揉搓:“手这样凉,怎的还在外头吹风。”

“我乐意,要你管。”

明婳抽了几次没把手抽回,干脆权当他是个暖手套,只追问起正事:“你们到底说了什么?是长安出了什么事吗?”

战事一旦发起,瞒也瞒不住,裴琏斟酌一二,遂将密函中的事说了。

信函中主要提及两件事,其一是八月里,东突厥使团来到长安,就刺客阿什兰一事,给大渊一个交代。可使臣到达不久,其中一名使者便暴毙于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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