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2 / 3)
悲伤,挥毫如雨。“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必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一寸相思一寸灰”这一句话让无数朝代的人为之动容。女主人公像春花绽放一样渴望爱情,寸相思之情化成了灰烬。温柔,凄美。
相思是个抽象的概念,却能被具象化,美好的东西被粉碎,简直动人心弦。很多有情人心中感慨,他们相思起来,心情跌宕起伏,就是一寸相思一寸灰啊。
一些不服李商隐的人突然明白了李商隐为什么能叫“情诗之王”。光是这一句话,就能看到他的诗美、看到他对心灵的探寻深度。
只有心思细腻且狠狠被爱情伤过的人才能写出这种文字。这个名头他当之无愧。
元稹似有所悟:“一寸相思一寸灰,好美的句子,怪不得你未来想当他儿子。≈ot;
年轻版的白居易:“……”能不能别提这件事了?这个梗是绕不过去了是吗?
元稹有些怅然若失,也想起了自己的初恋:≈ot;莺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ot;白居易更加无语了:≈ot;……我要是她,我恨不得杀了你,你怎么还好意思提起她。≈ot;
元稹对初恋女友可以说是标准的陈世美。
富家小姐看上了穷小子,两人暗通款曲,私定终身,早早把身子给了他,还鼓励穷小子科考当大官,回来娶她。
穷小子答应了,摇身一变中了进士,结果成了京兆尹的女婿。虽说大唐富足又开放,娶妾也无所谓,但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遭到鄙视。消息爆出来之后,不管是文坛还是官场都对元稹有些不耻。吏部准备提拔他的时候,就有人出来说他没有节操,人品和生活作风有问题。
元稹为了洗刷自己的名誉,干脆写了《莺莺传》,详细描写了自己跟她的爱情故事。借张生之口洗刷自己的名誉。
≈ot;不是我背信弃义,是莺莺太美丽了。商纣王周幽王亡国都是被美女害的,我这个人抵抗力不强,我跟她在一起,绝对无法抵御美色的诱惑,再也没有办法上进了,所以不得不离开她。≈ot;
渣男到处是,可渣得理直气壮的人非常少有。元稹摸摸鼻子:“我离开之后,她过得也不错呀。”
白居易:≈ot;呵呵,你可没有李商隐专情,人家是真的想和柳枝约会。≈ot;
元稹挑起眉毛:“你真觉得他是因为朋友把他东西拿走了,所以不得不赶回长安?”
“那不然呢?”白居易有些迷茫:“书多重要啊,必须得赶紧回去拿。”元稹一脸高深莫测,猜测道:“还不是因为柳枝是个商人之女吗?”年轻的白居易家教甚严,还是乖乖牌:≈ot;这……≈ot;
“我不信!能写出一寸相思一寸灰的人,绝对不会跟你一样!”“李商隐肯定非常忠贞,专一!”
李世民:哪个不肖子孙给宦官兵权?
天幕下的李商隐尴尬得找不着北,脚趾扣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像调料盘打翻了一样。
上榜的快乐被冲了个干净,只剩下浓浓的纠结。
天幕居然把他考试走关系这种事情说出来了!
从前,他不是不知道科举考试那点潜规则,却觉得自己的文采足够,不愿“干谒”权贵。明明恩顺令狐楚对自己特别好,多次暗示自己他会帮忙,他也没有答应。
结果四次考试,四次都败了,这让他深深感觉到文采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
他所以弯下腰,求自己的同窗令狐绚:“尔来足下仕益达,仆困不动。”
兄弟你现在真是青云直上,可好兄弟我惨得要命,考试都考不上,能不能捞一捞呀?
他性格还算正直,身有傲骨,不然也不会蹉跎那么多年才找人帮忙。可那一次,却“摧眉折腰事权贵”了。
这简直是他这辈子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这天下人会怎么看自己?自己的名声脏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叹息,选择躺平,自从娶了老婆,陷入党争,他在文坛和言场就没有任何名声了。
人人看了他都恨不得踩一脚。
如今被爆出这种黑历史,倒也无所谓了。
他正尴尬的时候,就听见天幕说自己的感情生活,顿时慌乱极了。
“这,这让我妻子听见了可怎么办!”
好友见他面色不好,劝说道:“没事吧,谁没点感情生活呢,人不风流枉少年,她能理解的。”
李商隐有些焦急:“风流?我现在哪里有?”
他在婚前确实有几段刻骨铭心的恋情,可结婚之后,已经收心了。
妻子花容月貌,才思敏捷,和自己琴瑟和鸣。
虽然李商隐娶了她,等于葬送了自己的政治生涯,却从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慢待过妻子。
婚后,他身上很少有什么花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