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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差距。
明明过去也没少听过别人议论他年纪大还不结婚,说他江郎才尽,碌碌无为,是个花瓶。他听了虽然难过,虽然屈辱,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心烦意乱,感到恼火。
作曲家能感受到某人并没有真的离去,他只是远远远远的跟在自己身后,就像他们来时说的那样:“那我就跟着你”。
烦死了,他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是都说了不要跟过来吗?
于是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想要甩掉身后的alpha,但还没来得及真的这样做,一个熟悉又陌生突然叫住了他。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弗雷德里克的步伐顿住了,他记得这个声音的主人。
丹尼尔米勒单手插兜,摇晃着酒杯走到他面前,alpha面色冷静,语气平和的说:“关于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还记得吧。”
啊,他之前跟米勒约好了在情趣酒店汇合的,但因为奥尔菲斯把他带回庄园后就截断了他向外通讯的一切方式,加上自从他清醒后就被家没完没了的折腾,弗雷德里克早就把丹尼尔米勒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尴尬,太尴尬了。虽然他是被逼无奈,但这种情况就像是在现任面前被前任抓包一样尴尬。不对,他和米勒一清二白,他为什么要尴尬。
远处跟着的某人也停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只是伫立在原地静静看向他们,但那目光里所含的露骨的强烈占有欲和不满这让弗雷德里克感觉如坐针毡,感觉回去后又要遭殃了。
“记得……”
怎么解释自己那天的失约加失联,把人撂在酒店里空等半天,还转头和另一个alpha搅合在一起?!
弗雷德里克打死都不想把那天酒店一楼大厅里发生的真相告诉别人,叫他把自己被奥尔菲斯强制侵害的事情告诉别人还不如让他一头吊死。
但是米勒露出了认可的表情,伸手拍了拍作曲家的肩,说出来的话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关于那天的爽约,我很抱歉,因为我兄长出了事故,我不得不抛下手头上的一切去帮助我的兄长,我在酒店里给你留了一点钱和纸条,但听我的佣人说你并没有拿那些钱。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卖身的,没想到你居然还挺有骨气。”
……什么?
原来那天米勒也爽约了?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就是说如果那天奥尔菲斯不来带走他,他可能还无处可去……对吗?
“是吗,哈哈。”
弗雷德里克尬笑了两声,选择不戳穿这个误会。
米勒欣赏的朝他点了下头,祝福他和奥尔菲斯天长地久后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弗雷德里克一人,还有听见他们对话的而激动的人群。
“听见他们的对话了吗?”
“居然还和米勒公子不清不楚过,酒店?留钱?不会真是个卖身的娼妓吧……”
不行,好吵,恶心。
人群恶意的诋毁造谣和恶魔的低语一同响起,两种恶意的呢喃细语夹杂在一起,听上去像某种噪音,几乎要摧毁他的神经。
但是弗雷德里克现在只感觉悲哀。他还怨恨那天奥尔菲斯强迫了他,却没想到如果他不来,自己一个失控的oga会因为无处可去沦落到怎样危险的境地。
他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结果到头来只不过是个被物化的劣质oga,白送上门都没人要,有事就被扔在一边。就算现在奥尔菲斯因为贪恋他的美貌愿意暂时收留自己,但这样的你……这样的我……这样……不堪狼狈的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只要容颜老去,就不再拥有价值了……
到时候你会杀了我吗?奥尔菲斯……
他感到头痛欲裂,但偏偏那些声音仍然没有停止,就在作曲家不远处,那些家伙见alpha不在他身边,根本不压低音量就当面造谣诋毁他:
“我就是觉得他不配!他要是什么大艺术家,才华横溢或事业有成的oga,我就不会说什么了,但他只是个花瓶,他凭什么啊。”
“切,男人都这样,放着温室里精心教养长大的家花不爱,非要去垃圾场里捡破烂。”
“连自己的信息素都管不了,肯定是靠爬床勾引才得来这么好的姻缘……”
到底谁爬谁的床啊?!
一股莫名的勇气突然窜上了弗雷德里克的头脑,怒火压制了他的理智,他气得浑身发抖,眼前发黑,突然面朝带头讲闲话的那个o指名道姓的大声说道:
“艾琳娜波特小姐,你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就污蔑别人清白,造谣他人是非,实在是有伤风化,伤风败俗!”
带头嚼舌根的那个oga被弗雷德里克当众这样指责,气得拿扇子的手都哆嗦起来,她黑着脸怒气冲冲地朝作曲家走了过来,看上去想撕了他,不想跟在远处的奥尔菲斯一见形式不对,就高声喊着她的名字快步走了过来。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哟,这是波特女士吗?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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